甜心少女王建钢

不响丸辣,江湖再会。

有时尽(3)

        尤其这场刑罚注定漫长到不知何时休。

    

  他不准备招供。既然费尽心思的瞒住了张修竹,就没有前功尽弃的道理。

    

  有些事他不得不去做,但是不能让张修竹知道,他不能提起,也不敢提起。

    

  郁贞用最短的时间调整好状态,然后不动声色的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

    

  他把水龙头拧到冷水档,将被重拷磨成深红的手腕放在水柱下冲镇痛,对着镜子侧过头打量自己破了皮肿得一指来高的脸颊。

    

  严冬说:“想不想涂点药膏?”

   

  郁贞诚实的点头。他年纪轻轻,心上装着人,还不想破相。

    

  “你先如实交代,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郁贞沉默的关掉水龙头,垂首走出洗手间站定,用行动说出了他的答案。

    

  惩戒室没有窗户,不开灯就连一丝光都挤不进来,黑得纯粹。惩戒室并非一体,在门对面的那一侧用铁栅栏分割出一米宽的狭长区域作为禁闭室。四面墙都刷着冷肃的白色涂料,一面墙上整整齐齐的挂着鞭子、板子和绳索之类的各式刑具,琳琅满目。还有一面墙上贴着惩戒室严苛的规矩,每一条都用鞭子抽进了郁贞的脑海中。

    

  第六条规定郁贞在惩戒室只能跪着,即使在栅栏里关禁闭时也不例外。

    

  他在门外脱掉鞋袜,弯腰将裤腿卷至膝盖以上,矮身跪下,用膝盖骨贴着冷硬的地板膝行进惩戒室。

    

  房间中央摆着一块四四方方的实木刑台,约莫四十厘米高,朝上的一面均匀的钉着凸起的铆钉。郁贞自觉的跪上刑台,圆钝坚硬的钉头嵌在膝下,硌得他直不起身。他拧眉试探着一点点挺起腰背,让髌骨逐渐适应疼痛,艰难地调整出标准跪姿。

     

  严冬手指在墙上诸多刑具上拂过,沉吟片刻后落在了挂在最显眼位置的那条卷起的黑色长鞭上。

     

  郁贞每次受罚反省都要用双手平举奉着这条鞭子。

    

  鞭子足有一米五长,拇指粗细,十足的沉重,若不是练过的人都挥不起来。但严冬是系统的学过刑讯的,训练时他就能用这种鞭子抽破牛皮,真正审讯犯人时也只用五鞭就把人打晕了。  

     

  严冬从小生活如意,家庭幸福,没有过什么挫折,这样环境下成长的人大多善良和蔼,对身边的人温柔耐心。他虽然没少领命责打郁贞,但是心慈手软从来没动用过这么重的鞭子。

    

  可是这次不一样,如果不审讯出结果,受刑的就是他了。善良不等于圣母,没必要为了郁贞惹家主不快,还让自己不痛快。

     

  严冬把鞭子放在手心里掂了掂,走到郁贞身旁用鞭柄点他肩膀示意他脱衣服。

    

  郁贞凝眸看他手里的鞭子,脸色发白,眼神中掠过一抹恐惧慌乱。

    

  严冬挑眉:“挨过?”

    

  郁贞确实挨过,两年前张修竹还是少主,当时的家主是他三叔。那时家主下令让人活活打死郁贞,执刑用得就是这条重鞭。郁贞奄奄一息之时是躺在医院里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的张修竹保下了他,张修竹留下这条鞭子,对当时的家主保证,再有下次就亲手用它了结郁贞。

     

  郁贞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手心,屏住呼吸请求道:“小冬哥,可不可以别用这个?”

    

  严冬不知道这条鞭子有什么渊源,不过郁贞熬刑很厉害,能让他心理防线溃败对审讯是件好事。他表情严肃的呵斥道:“放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敢挑三拣四!规矩是不是都白学了?脱!”

    

  郁贞闭上眼睛深呼吸两次,咬牙拽住卫衣底边一掀,他戴着手铐脱不下去,衣服堆在小臂上,露出完整的后背来。

    

  他平时看着单薄,其实衣物掩盖下颇有紧实流畅的线条,看起来并不夸张,却掩藏着惊人的爆发力。和在健身房刻意练出来的肌肉不一样,他从小学习体术和枪法,这都是一场一场的模拟和实战打出来的。

    

  严冬灵巧的甩动鞭子,鞭梢只用半分力气从他屁月殳上划过:“继续。”

    

  郁贞苍白的脸上浮起羞赧的红。其实并不是每次受罚都是要被打屁月殳,无论是鞭背打手心还是罚跪反省,甚至单纯的关禁闭,只要他在惩戒室受罚,就要光着屁月殳。即使挨过上百次罚了,这条规矩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彩蛋是下章预告,可以先看一眼拍,你把你粮票给我交了!

评论(45)

热度(497)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