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少女王建钢

不响丸辣,江湖再会。

无赦(73)

  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气氛,陈星阔皱眉跪坐起来,压低音量警惕的问:“阁下是谁,有事?”

    

  一道瘦弱的身影从不远处爬了过来,和许明意已有两面之源的那个小军奴隐隐挡在陈星阔身前,眼睛盯着许明意,强作镇定压抑下紧张的情绪,问陈星阔:“哥哥,怎么了,他欺负你?”

     

  许明意心里更不是滋味。若是生活太平,谁会有点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陈星阔的日子不好过可见一斑。

    

  他把额角鬓边散乱的碎发别到耳后,郑重的说:“陈大哥,我是许明意,瑞王的长子,你想起来了吗?”

    

  陈星阔的目光恍惚一瞬,跪行两步靠得更近,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月辉下许明意的脸庞。少年人苍白清瘦,已被时光打磨得没有半分侯服玉食的尊贵影子,而那双和瑞王妃如出一辙的漂亮眉眼,却和记忆中的小世子渐渐重合。

    

  在无间地狱中见到意料之外的故人,陈星阔心中掀起惊涛,如同打翻了油盐酱醋般五味杂陈。囚服穿在昔日养尊处优的尊贵世子身上,刺得陈星阔眼睛发痛。

    

  他紧紧攥住许明意的手,喃喃道:“世子殿下,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会来这里?”

     

  许明意的手枯瘦苍白,手心布满老茧,一摸就知道是一双常年干粗活的手。

     

  “我在军奴营没有看到你,还松了一口气,以为王爷到底是念及骨肉亲情,饶恕了你。”陈星阔叹息,“没想到世子殿下还是受了很多苦。”

     

  许明意拉着他靠墙坐下,平静的道:“不是世子殿下了,你知道瑞王罚我入贱籍为奴的事吧,叫我明意就好。你不用可怜我,我没有受很多苦,为了来这里服苦役我还费了好大劲呢。”

     

  陈星阔不解,眉头皱得更深:“为什么?”

     

  许明意一字一句,落地铿锵:“为了让你们重见天日,为了让你们尽享天伦,为了让你们堂堂正正的做人。”

     

  陈星阔眸中涌上火光,片刻后重新熄灭成灰烬,苦涩的道:“就算你能帮我逃出军奴营,普天之下我也无处容身。我还有父母和兄长,我不能连累他们。”

      

  “我不是来帮你越狱的。”许明意否定了他的猜想,“我是说,要让你们堂堂正正的做人。”

    

  不是“你”,是“你们”。陈星阔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许明意继续说道:“我已经有了计较,不过眼下谈这个还为时尚早,我需要时间一步一步来走。陈大哥,先和我说说现在军奴营的情况吧。”

      

  陈星阔把那听得一头雾水的小军奴拉到二人面前,向许明意介绍:“这是何欢,去年冬天因为通敌叛国未遂的罪名被贬进军奴营。”

      

  “通敌的军奴就算在军奴营中也不受待见,管事特意将我们打散,三三两两一间分开关押防止抱团生事,我们两个在这间牢房算是相依为命了。当年一百多获罪为奴的人,十几年里病死的病死、累死的累死,现在还剩下五十三人。不仅管事苛责,其他军奴也对我们充满敌意。”

      

  他自嘲的笑了笑:“从上个月开始,冶炼的任务重了很多,他们没精力找我们的麻烦,谢天谢地,少挨了很多拳脚。”

      

  许明意审视的目光冷冰冰的落在何欢身上,胆怯的小奴隶缩起脖子,不住地往陈星阔身后藏。

      

  许明意说:“四面楚歌,我理解陈大哥不得已和人结盟。如今有我在,不会有人能胡作非为了。陈大哥,即使背负着同样的罪名,你和真正通敌叛国其实相差甚远,离他远点吧。”

      

  何欢小心翼翼地松开抓着陈星阔手臂的手,羞愧得满脸通红,抱膝蹲成一小团。

      

  陈星阔还是温柔心软的性子,拍了拍何欢的脑瓜,对许明意解释道:“世……明意,小何也是因为急需用钱,一时心切受了敌人蛊惑。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许明意不置可否。谁不知道钱好,怎么不见别人为了钱去通敌?他在先锋营浴血征战八年,送走一个又一个同袍英灵归天,对这种用同袍的血换钱财的行为不齿到了极点。

      

  看在陈星阔的面子上,他不好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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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奴营生活比较艰苦,亲妈我给明意准备了一款小何牌发泄球,希望他会喜欢ฅ՞•ﻌ•՞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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