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少女王建钢

不响丸辣,江湖再会。

无赦(65)

  瑞王蹙起眉头:“你少跟本王在这里置气,你做错了事,不受罚难道还要给你供起来不成?”

    

  许明意眉眼低垂,极其失望地叹了口气。他做得再多,说得再多,王爷也仍旧只将他当作罪人看待。

    

  他苦笑道:“王爷,我在您眼中难道是条狗吗?您心情不好,就痛斥责骂我是罪人,狠罚一顿泄愤;您心情好了,就强调我是您的儿子,逼我陪您表演父慈子孝。”

    

  “我和您的父子情份早就在十四年前,您逐我出族谱入贱籍时就该一刀两断了,从那时起就没有了瑞王世子许明意,我认罪也认命了。就像您常说的,您就当从未有过我这个孽障吧!”

    

  他俯身叩头,言辞恳切。

    

  瑞王却不为所动,淡漠的道:“少说这些没用的,无论是为子还是为奴,都没有你在本王面前置喙的道理,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本王只问你一句,你是自己走,还是本王命人绑你走?”

    

  许明意固执的道:“我不回去。”

    

  瑞王瞥他一眼,掀起帐帘走了出去,片刻后方纪攥着一团麻绳出现在帐内。

    

  许明意觉得仿佛有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禁锢着他,让他无法喘息。一直都是这样,王爷把他攥在掌心随意搓圆捏扁,规矩成王爷想要的模样,从来不会在意他的感受。

    

  方纪把绳子背在身后,客客气气的说:“公子,您还是自便吧,这人来人往的,让奴才拖着您走多不体面。”

    

  许明意站起身,拂掉膝上沾染的尘土,不以为意:“我何时有过体面,你动手吧。”

    

  瑞王端坐在车内,车帘用挂钩挑起。方纪和许明意一前一后向这边走来,瑞王眯起眼睛,待看到许明意腕子上的绳子,当即面色一沉拉上了车帘。

    

  他像个瓦匠似的一步一步给许明意砌台阶,结果许明意偏偏不肯下,不识好歹的孽障!

    

  山路天险,方纪驾车行驶得万分小心,许明意被栓在马车后步行也能走得闲庭信步。十五前后的月亮格外圆润皎洁,许明意沐一身清辉,渡上一层光晕。

    

  马不停蹄地奔波在一场场风波之中,仍是身处迷雾有太多事情看不透,让他倍感疲惫。他塌下肩膀,佝偻着脊背,仿佛被月光压得不堪重负。

     

  负重独行,思绪翻涌。

    

  一个个疑问积压在心头,不吐不快,却无人可诉。他不认为敌国挟持许明心是宁靖里应外合造成的,那么到底是谁、用什么手段促成的?宁靖为国效力八载,在战场上破阵杀敌毫不手软,怎么可能是对面的人?敌国太子费尽心机想见自己,宁靖临终前警告他不能与之接触,圣上和王爷更是时时提防着他们会晤,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往事需要回顾,前路亦是艰险重重。他在玄机营里步步为营摸索前路,还没寻得光亮,就被王爷蛮横地劫了路。

    

  他沉下腰轻轻叹了口气:“好累啊……”

     

  下了山,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恢复了正常速度,拉车的骏马放开了的惬意奔驰,却让被绑在车后拖行的许明意吃尽了苦头。

     

  十几里路跑下来,许明意喘息紊乱急促,两股战战,从肺到整条气管都吞了刀片似的痛。骏马一扬前蹄终于在王府正门前停下,许明意踉跄着跌跪在地,咳得喉咙腥甜,几乎吐血。

     

  方纪躬身扶瑞王下车,早有一顶轿子在一旁恭候大驾。瑞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先帝御赐亲自题匾亲王府,当今圣上多次赏赐,几次扩修,府宅愈加宽广。若从正门走到王爷的居所至少也要一刻钟,怎敢如此劳动王爷。

      

  瑞王坐进轿子,瞥了一眼想要起身的许明意,冷声说:“允许你起来了吗?”

    

  许明意垂眸,重新把膝盖重新放回坚硬冰冷的砖石地面上,跪直身子做好了在门外长跪的准备,却又听得王爷的命令:“本王就寝之前,你若是还没来请安,你这双腿就不用要了。”

     

  竟是让他跪行过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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